漫山的树已经有了绿意
（外一首）
2024年01月23日 副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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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文庆
冬至之后，太阳从很远的折返点
往回走，它明显地把白天拉长
秦岭的森林，包括零星的树木们
都泛出了一些绿意。你去林子里走走
芽并没有发出来，更没有叶子
是树干树梢的皮泛青泛绿了
一位植物学家对我说，光合作用的
不仅仅是叶子，树皮也在
借着这没有遮蔽的机会吸收阳光
白天由短变长，那么多天光不能闲着
不能浪费，树木就把皮肤转绿
将流淌着的阳光和风，储存起来
妊娠着又一个浩大的春天
鸟群飞越秦岭的时候
在各个季节交界的时日里
总能看见一些鸟群飞越秦岭
古人把秦岭叫作终南山，以为
高高的终南山把南天南地封死了
所谓的南方，就到此为止
秦岭真的就是如此界划南北
那些鸟翻越的时候，只好把路线
向更高更远的天上抬升。因此
我在秦岭南坡看到的鸟群，向北
都是渐渐飞高，向南
又渐渐飞低，秦岭的白云
也是如此，大群地俯仰翻飞
